2011年11月19日 星期六

傳唱愛戀的兄弟-音樂與紀錄片雙CD封面

傳唱愛戀的兄弟-音樂與紀錄片雙CD專輯出版了

在11月7日終於點交終於出版了。
期待好久的專輯出版了。
這是屬於我的專輯。

文建會來拍紀錄片紀錄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人間國寶照片




文建會來拍紀錄片紀錄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人間國寶

今年度文建會總共入選10位在台灣各地各族群的人間國寶,
列為國家級的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
布袋戲的黃俊雄也是這次的入選者。
而10月中旬時有一組文建會的團隊來屏東三地門鄉,
紀錄我的樂音我的故事。

到高雄亞洲音樂錄音室錄音照片




到高雄亞洲音樂錄音室錄音

我一直想要把我所吹奏的笛音給保留下來,
因為我深怕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吹奏了,
那誰還會把我的笛音給傳承一直流傳呢,
我一直教導孩子與小孩子,
傳授他們我所會的技藝與記憶,
是希望他們可以留下那好的那重要的,
不然失去了,
就再也沒有了。
而終於有機會到錄音室去錄音了,
我去了好幾次,
但是過程中遇到我的妹妹過世,
讓我的心裡真的感到哀戚,
使我更加決心要保留下這笛音。
我的孩子與行政助理幫我我在整個錄音過程都順利,
而聽說在今年內要幫我出版一個雙管口鼻笛的笛音專輯。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開幕式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佈展過程照片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佈展過程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在文化園區八角樓展覽館舉行,
這是一個自己累積數十年來的成果展現,
而在策展者的協助之下,
美好的呈現我的作品,以及營造一個相當美好的情境。
我想這會不會是我這一生最大型的展出呢?
所以感謝文化園區的促成。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佈展過程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在文化園區八角樓展覽館舉行,
這是一個自己累積數十年來的成果展現,
而在策展者的協助之下,
美好的呈現我的作品,以及營造一個相當美好的情境。
我想這會不會是我這一生最大型的展出呢?
所以感謝文化園區的促成。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佈展過程

在那山說故事的手-傳統藝術紀錄展在文化園區八角樓展覽館舉行,
這是一個自己累積數十年來的成果展現,
而在策展者的協助之下,
美好的呈現我的作品,以及營造一個相當美好的情境。
我想這會不會是我這一生最大型的展出呢?
所以感謝文化園區的促成。





9月13日到屏東縣政府受頒肯定文建會的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照片




受屏東縣縣長召見,肯定獲頒文建會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

在2011年9月13日這一天上午,
屏東縣政府縣長曹啟鴻接見兩位排灣族雙管口鼻笛重要傳統藝術保存者,
屏東縣佳義鄉平和村的謝水能與屏東縣三地門鄉大社村的許坤仲,
接受縣長的祝福與肯定,
並且有許多媒體的採訪,
但更重要的事,
一直持續與堅持的六七十年的傳統藝術技藝,
在這一刻終於被所謂的國家政府發現了,
並且認同數千年來原住民族排灣族的美麗與重要性。
真希望這樣的重要記憶與技藝可以一直被留存。

2011年7月1日 星期五

我是 pairang pavavaljung 許坤仲






pulima(排灣語:直譯為很多手的人,指手藝精細巧思的人)是許多朋友們對台灣國寶級人物、排灣族人pairang pavavaljung(許坤仲先生)的另一個稱號,他的「手」創作了許多值得述說與傳承的故事。
(一) 他的「手」創造鑲嵌藝術之美:
   在台灣原住民族的藝術領域裡,鑲嵌藝術算是排灣與魯凱族人滿早期的藝術表現,從以物易物得來銀器、貝類、珠飾等材質,結合木雕而完成之家飾與圖騰,如青銅刀、禮刀、木雕立柱、生活用具、寶箱等均有鑲嵌藝術的表現。而構圖大致取自族人所經驗的故事衍生的象形或寫實紋樣。pairang pavavaljung(
許坤仲先生)善用銀、銅和貝為飾創造鑲嵌藝術之美,在排灣族群的耆者是相當具代表性人物。他的「手」創造鑲嵌藝術之美,並把族人特有的、代表男子生命精神的青銅刀、禮刀及其文化意涵向外界及國際推廣,讓鑲嵌藝術之美不只是深入排灣族的生活,更能分享至其他地方讓更多人欣賞與認識
(二)他的「手」製造雙管口、鼻笛:
pairang pavavaljung(許坤仲先生)使用雙管口、鼻笛吹奏的笛音曾獲得亞太影展的電影最佳配樂獎項,也曾在1988年間與阿美族故郭英男先生等人,前往歐洲代表台灣原住民訪問與演出,在「台灣原住民訪歐的音樂團體」發揮所長,吹出台灣傳統雙管笛的美妙聲樂,讓國際人士欣賞台灣的音樂之美。除了吹奏外,pairang pavavaljung(許坤仲先生)的「手」也製作精美的笛子,讓許多人喜愛與收藏。
(三)他的「手」成為薪傳的活教材:
pairang pavavaljung(許坤仲先生)於2010年獲評為屏東縣傳統藝術類文化資產保存者,其對於排灣族口、鼻笛之承傳與技能,列為重要的傳人,尤其排灣族目前相關雙管口、鼻笛傳藝師嚴重凋零,排灣族傳統口、鼻笛的製作與吹奏,關係著整個族群的音樂與藝術表達,而隨著時間流逝與環境的改變,傳統古調笛音亦面臨失傳的危機。因此,他的「手」成為薪傳的活教材,參與文化傳承的教學生活,在部落或小學教授傳統口、鼻笛,並分享其樂音的美感與藝術內涵。
(四)他的「手」走過的經歷:
1.出生在南台灣的山區部落(1935)。
2.國小四年級花井勇三的日語名字改為許坤仲(1946)。
3.17歲開始吹奏排灣笛、打鐵、製作鑲嵌藝術1952)。
4.用笛音迎走余素月女士的芳心,並與她結婚(1955)。
5.隨同其母親成為基督徒(1956)。
6.連三任三地門鄉大社村村長(1974-1986)。
7.代表台灣原住民族文化訪問團至歐洲訪問(1988)。
8.紀錄片「愛練排灣笛」演出受訪人(2000)。
9.吹奏的排灣笛音獲電影超級公民亞太影展最佳配樂(2000)。
10.祖靈的解離與重聚—南部與東海岸原住民藝術專題聯展(2004)。
11.紀錄片「在那山說故事的手」主要演出受訪人(2008)。
12.守護.傳承台灣無形文化資產特展(2009)。
13.屏東縣文化處聘任為原住民文化雙口鼻笛傳藝師(2008-2010)。
14.屏東縣三地門鄉三地國小、青山國小等雙口、鼻笛研習班教師(2008-2011)。
15.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原住民駐村藝術工作者(2010)。
16.走出來的路原住民駐村藝術工作者聯展(高美館/2010)。
17.風靈三地門鄉原住民駐村藝術家聯展(鄉文化館/2010)。
18.獲頒傳統藝術類文化資產保存者──排灣族口鼻笛(2010)。
19.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原住民駐村藝術工作者薪傳成就類(2011)。

關於我的故事 1999



1999-
我的手,要一直說故事。

我心靈充實又安穩,因為我的手感覺有繼續說故事的力量。

小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原住民人文藝術傳承教育的重要性,我只是單純的生活、學習家父的手藝,在當代的生活經驗裡,pulima(有手藝的人)家族確實扮演著豐富與承傳部落文化命脈的角色。時至今日,我已身為部落耆老,台灣原住民族在所謂現代文明的衝擊下,被迫面臨人文根源失落的危機,促使我必須認真、嚴肅的面對原住民族人存活及文化復興運動的重要課題。

我除了繼續排灣族傳統禮刀、肩袋以及口、鼻笛的創作外,也希望常有機會到小學教導小朋友吹奏口、鼻笛,當我看到部落小孩慢慢吹奏祖先留傳下來的笛音時,內心歡欣喜悅,那種心境就像尋找到遺失的寶物,即興奮又期待。我認為,傳承教育除了可以推展原住民族人文藝術的復興運動外,也可以是開展新的、精細的創意產業及認同的價值,值得一生的投入和參與。

為此,我感恩期許說:我的手,將在南台灣的這山腳一直說故事。

關於我的故事 1983-1998



1983-1998
到歐洲訪問,播下原住民樂音。
1988年,我有幸和一群排灣族、阿美族以及布農族的族人到歐洲訪問,前往歐洲的幾個國家,代表台灣原住民演出屬於我們的樂舞,那次的經歴給我印象深刻,好像到離上帝很近的地方,因為看到的歐洲人都很像耶穌,但不管如何,總是希望那次到訪歐洲的經歴,能播下原住民樂舞和旋律,尤其是排灣族的愛戀笛音,這也算是我的手、我的口到另一個遙遠的地方說故事。
幾年後,我為「超級大公民」這部影片吹奏笛子作配樂,也得到好評而獲得亞太影展的「電影最佳配樂」獎項。我一直認為排灣族傳統口鼻笛的製作與吹奏,確實關係著整個族群的音樂與藝術表達,一定有它深厚的價值,所以一定得堅持與承傳它的美。





關於我的故事 1967-1982





1967-1982
部落有了電,面對新的生活。

1967這段時期,為了開墾離部落兩小時路程的水田,我們養了一些牛。老實說,在山地部落開耕水田不是一件易事,但這個經歷讓我一生難忘,那也是我孩子們兒時記憶的一部份,對我們家人而言,開墾水田的時期和經歷,確實留存了不少生活故事和難忘記憶。而那過程也是讓我經驗到豐收之後,可以分享米糧給部落族人的那種心靈喜悅。
1969年,我買了第一摩托車,當時山路崎嶇,騎車需要一點膽量,但為了開雜貨店必須到平地補貨,所以練得摩托車騎山路的技能。1971年,部落有了電,族人開始了另一種新生活,我們家還用新買的黑白電視,設計部落電影院,要看電視的,用一根木材或一個地瓜來換票就可以進門看電視。
1979年,我被選為村長,當時我48歲,那也是我學習成為部落領導者的時期,連續當了三任(12年),在我擔任村長期間,很喜歡在深夜間透過廣播吹奏排灣笛音,族人也大都喜歡聽,也許是笛音所發出的愛戀之聲,真的是感動人吧。

關於我的故事 1951-1966




1951-1966
開始吹奏,讓人心動的愛戀排灣笛

16歲開始,是我另一個人生的階段,我開始學習吹奏排灣笛子,那是排灣男子表達愛戀的一種樂音,除了吹契笛子外,我們一群青少年朋友們也學習口琴,以口琴創作排灣形式的愛戀曲風,以取得眾少女們的歡心。
記得18歲時,為了買口風琴,我與朋友sudasang從部落走約50公里的路程到潮洲鎮,到那裡已經傍晚,買完口風琴,我們就到火車站過夜,還一直被警察趕走。我用簡單的日語向警察大人求請,後來同意我們在車站裡過夜,我一直記得這則第一次買口琴的故事,後來,因為我看上另一位朋友的雨鞋,很想要擁有,於是就用那口琴與他交換了。
在這個時期,我也開始學習父親的手藝,學習打鐵以及製作青銅刀、禮刀等鑲嵌藝術;有時也會走路到位於部落以北的茂林鄉多納村及萬山村去買我們製作的禮刀,因為禮刀是婚禮必備的聘禮,也象徵家族男子的生命財寶,所以很多家庭會向我們買來珍藏。
而我於1955年20歲時與peleng rupunayan(余素月女士)結婚,其中的聘禮就有我與父親製作的禮刀。當然,她之所以喜歡我,也是因為我會吹奏一曲讓人心動的愛戀排灣笛

關於我的故事 1935-1950



1935-1950

我的名字,多了花井勇三和許坤仲。

1935年,我出生在南台灣的山區部落,是部落裡的藝匠家族。我們屬排灣族的ravar群,是現在的屏東縣三地門鄉達瓦蘭(大社)部落。
大概是小學三年級吧!我莫名其妙的從花井勇三變到許坤仲(其實一開始是許坤伸)這個名字,慢慢長大後才知道原來是日本人二次大戰戰敗後離開,換國民政府據台,所以用來點名我的名字才會從日本話改變成北京話。但我母親從來就不知道那些名字,只會叫我pairang這祖傳的名,又因為我繼承pavavaljung這家,所以我原名是pairang,pavavaljung家的人。
很早以前,我家族的先輩們都是pulima(有手藝的人),擁有打鐵、雕刻、建築等精緻手藝,在族人看來就像很會打鐵、有手藝的平地人一樣,因此先輩們有了這名號,也就是我名字的由來。
我小時候父親常年生病,身體不好無法勞力工作,所以我小學畢業後就常與母親到田裡工作,也成為四個妹妹和二個弟弟的小家長。15歲前,對自己的印象大概就是這樣。


禮刀的製作